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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里布达年代祭】
   作者:弄玉(罗森)
   出版:河图出版社


  ◆ 第一章:黄金女卫

  黑龙会利用他们在海上的霸权,进行灭绝人性的残酷实验,当然不是用作和平用途。

  阿雪在黑龙会开设的伪装善堂中待过,本来是慈航静殿圣女的她,被改造成如今这副半人半兽的样子。从阿雪的经验,加上我匆匆阅读黑龙会资料的记忆,黑龙会进行的邪恶实验,应该是对生物进行族群改造,藉由融合不同族群的血裔异能与肉体特色,进行强化工作。

  黑龙会进行研究的地点,被反抗军攻破扫蕩,而实验人员紧急送出的研究心得被我拦截,没有落入黑龙会手中,本以为这样可以打击到黑龙会的研究,让他们的研究进度倒退几年,却想不到阿巫偷偷带着研究纪录投靠黑龙会,这点真是令我失算,再加上黑龙会这方面人才辈出,黑泽一夫、黑巫天女都是此道高手,他们研究的进度可能远超我预算。

  会有这样的感歎,是因为天海幻僧在我面前的兽化变身。本来一个脆弱苍老的魔法师,突然间变得力大无穷、体如金刚,能与那些铜人罗汉硬拚力气,爆发着不逊于兽人战士的强大战力;儘管这变身不能维持长久,力量稍现即逝,但却已经画出一个美好的蓝图:魔法与武功尽皆强横的超战士!

  若是有一天这个研究成功,真的製造出兼擅魔法与武技,变身随心所欲,不受限制的超级战士,那幺黑龙会的大军肯定不受压制,届时他们会否祸延大地,这点还不敢说,但东海的反抗军肯定会被杀得一个不剩,所有人鱼族的美娇娘都被扣押,成为嫖完不用付钱的海上娼妇。

  不过,天海老头的变身虽然威风,却救不了他自己的性命,最后还是给人乱刃齐下,砍成了一团不知怎样形容的模糊东西。

  把他给乱刃活剐的,是一群美丽而危险的女卫士,远远看去,她们笼罩在一层金属光芒中,独特的美感引人注目,只是我不知道她们是活人还是机关,因为她们的动作虽然灵活,不像那些铜人罗汉般笨重呆滞,可是肌肤却像涂上一层金漆般,从头到脚都闪烁着黄金光芒,像是具铜像多过像人。

  (真古怪,她们就是这里的第二层防卫吗?)

  严格说来,那群黄金女卫士并非赤身裸体,手腕与小腿上都裹着鱼鳞状的轻甲,身上的装扮各自不同,或是超短裙,或是连身马甲,又或是薄纱式的网兜,紧紧贴在金属肌肤上,突显出身段的婀娜有致,尤其是当一排黄金女卫士持械站开,结实匀称的大腿、金黄发亮的圆臀,教人想不多看一眼都很难。

  不过,看她们刚才轻易杀掉天海幻僧的身手,还有被安排在这个位置的设计,这十几名黄金女卫士,可能比一百八十罗汉阵更为强横,要是我有丝毫大意,暴露位置,后果大概与天海老妖相差不远。

  她们似乎没有发现躲藏妥善的我,而是把目光望向被困在罗汉大阵中的霓虹姊妹,紧握着手中的武器,似乎随时打算出手。

  我跟着看了过去,发现那边的战斗仍然激烈,神智受到控制的羽霓、两面为难的羽虹,在面对铜人阵狂涛怒潮般攻击的同时,还要彼此作战,真是打着一场乱七八糟的混战。

  阿巫说过霓虹姊妹是黑龙会务必活捉的对象,控制羽霓的邪莲肯定也对傀儡下了命令,务必生擒她妹妹羽虹回去,所以羽霓才会这样卖命。而若非羽虹刚刚改造蜕变,力量大幅提升,在这种恶劣状况下只怕早已落败了。

  我眼看情形不妙,开始出手相助。但情势严峻,召唤出淫精灵、淫兽意义不大,即使是地狱淫神可能也难有作为,除非是像上次回到过去那样,先施放淫慾结界,来提升地狱淫神的威力。

  「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慾的精灵呀,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,张开邪恶的结界,加速慾望的奔流。巴达斯,维达菲。」

  不幸的是,我才刚刚施放完结界,粉红色的雾气开始飘散,那群裸女卫士就好像察觉到我的存在,纷纷朝我这边移动,让我在施放结界之后,没法进一步召唤地狱淫神,只能忙着先躲起来。

  霓虹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,我刻意释放的淫慾结界,没有能够配合地狱淫神使用,却反而帮到了羽虹。

  受到淫慾结界影响,羽虹体内燃烧的欲焰更炽,本来已经露出疲态的体力,像是被施了回复咒文一样,一下子回复到全盛状态,血红火舌像山洪爆发般涌向四面八方,把附近身边的铜人冲击得东倒西歪,露出难得空隙,而她本人则利用这机会,展开背后的雪白羽翼,眨眼间冲上天去。

  这个奇异的空间,上方只是一片混沌深蓝,没有天空,羽虹纵有羽翼也飞不出去,但却如我之前所料,罗汉大阵只能防守地面,对飞上空中的敌人没有办法,虽然有少数铜人对空射箭与掷镖,但那些单调的攻击,却无法对羽虹产生威胁,而在羽虹的协助下,不久之后,羽霓也突破了罗汉大阵,飞到天空上来,姊妹两人没有时间好好说话,又开始互相拚斗起来。

  一个受到敌人控制,一个投鼠忌器,正当我已经看厌了这场反覆上演的泥沼战局,底下也有人採取了行动,就是那群黄金女卫士;她们凝视着在半空作战的霓虹,每个人的背部突然发生异变,长出了一双又一双的黄金翅膀,跟着就拍动翅膀,离地飞起,朝空中的霓虹飞射过去。

  (那是……以前听练金术师提过,那是练金术中的液态金属啊……)

  黄金女卫士比罗汉阵强大的理由,赫然揭晓,我不曾想过,这十几具黄金女武士的身体,竟是由液态金属所构成,当金属凝结稳固时,那真个是坚若金刚、硬逾铁石,但当敌人不是区区蛮力所能制服,这些女卫士就会自行变化,让液态金属变出最适合的「进化」,去消灭掉敌人。

  但我另外留意到一件奇事,这些黄金女卫士体内的维持能量,似乎有正有邪,因为她们展放在背后的翅膀,有些是羽翼造型,有些却是蝙蝠肉翅,还有些是像妖精那样的蜻蜓薄翼,同时振翅飞上天去,确实蔚为奇观。

  情形与早先困于罗汉阵中的乱斗类似,但却险恶得多,这些黄金女卫士的战力比罗汉铜人强得多,不但挥舞兵器更见灵活诡变,而液态金属的身躯更令她们可刚可柔,有时候硬接敌人的拳掌,有时候却身体开洞,令人击空。

  被十多名黄金女卫士围攻,羽霓、羽虹很快就没有乱斗的余裕,被切割成两边,各自为战。羽霓的紧身皮革装束、羽虹的鲜红武斗袍服,在周围的耀眼金光中,格外明显。

  单对单,单对二,甚至以一敌三,羽虹都还可以佔着上风,可是当七个黄金女卫士围攻她一个,羽虹就不得不趋于劣势。红如秋枫的武斗袍,左右飘飞,隐约裸露着袍服下的雪白女体,和周围性感丰满的黄金女卫士相比,倒是一场很精采的火辣对决,而女卫士们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手中的刀枪棍棒,儘是往羽虹裸露在武斗袍外的嫩白裸臀招呼。

  「你们别太过分了!」

  不愧是我亲手调教的最高杰作,当怒火与慾火交织,在怒喝声中,羽虹赫然爆发出更强力量,炽热的汹涌气浪一波一波往外冲击,把附近的黄金女卫士给震开。

  但……只是震开,这种程度的攻击,伤不到女卫士什幺,一度露出空隙的包围网,很快又收拢起来。然而,当淫慾结界再次为羽虹补充体力,场面却出现变化,先是羽虹白皙的粉背上,浮现了凰血牝蜂的艳红纹身,跟着,黄金女卫士们像是受到某种感应,立刻自羽虹身边撤离,群起攻向节节败退的羽霓;挤不进战围的,手中枪戟就液化变为弓箭,找好位置放连珠冷箭。

  这样一来,羽霓就大祸临头,几乎只是眨眼功夫,她就在惨叫声中浑身浴血,羽虹大惊失色,凤凰血全力鼓催,整个身体沐浴在一片炽盛火光中,再次冲回包围网去;黄金女卫士对她不存敌意,打开包围网一角,让预备血战一场的她顺利冲到姊姊面前。

  「姊姊!你……」

  在羽霓面前,羽虹似乎又回到那个清纯的小妹妹,但她的好姊姊却未必领情,在她冲到羽霓面前的瞬间,羽霓也在这一刻出手,变得尖锐的指爪,冷冷插向小腹要害,羽虹虽然急速仰身,险险避过,但却挡不住羽霓的变招,一下子被姊姊的双指插入两腿间,直探胯下。

  (糟糕!)

  我心叫不妙,假如是攻击要害,那要击倒羽虹并不容易,但换成是性感带,对于燃烧慾火以爆发战力的羽虹,那就是比要害更危险的窍穴。本来羽虹仍有机会,只要往羽霓脑门当头一掌,马上就可以把她击开,但羽虹眼中悔疚之情一闪而过,这一掌哪拍得下去,稍一迟疑,已经被羽霓双指插入,拨开裆部那片弹性极佳的黑色绸布,探入娇嫩的绯色花谷。

  织芝所设计的武斗袍服,在胯底的股间位置,是一片细得不能再细的黑绸;中央镶着闪亮的魔法钻,不但光彩夺目,更是性感诱人;黑绸的宽度略细于小指,仅能遮住菊蕾中心,两侧清晰可见充满皱折的菊蕾週遭,行走时如果动作过大,黑绸就可能深陷胯间,摩擦着肉唇,刚刚连场恶斗,黑绸早就被淫蜜打湿,变得一片晶莹泥泞,当羽霓拨开黑绸,沾着淫蜜的双指毫不费力就深入花谷,直探湿泞源头。

  「啊……」

  姊妹两人曾经是亲密爱侣,羽虹对姊姊的手指完全生不起抗拒之心,几下重重撩拨,深植于体内的慾火一下子被点燃,雪白纤细的胴体痉挛抽搐,像是一尾离了水的濒死白鱼,激烈地扭摆抖动,武斗袍下圆润的香乳、翘挺的臀部,蕩漾出令人迷醉的臀波乳浪,特别是修长的粉嫩双腿一抽一抖,甩划出的曲线优美细緻,尽显羽族女性特有的美感。

  羽虹不能自制地娇喘起来,香躯软弱无力,像是要彻底崩溃,我预备出手救援,只要透过背后纹身施加痛楚,应该就可以让她醒来,但这时羽霓似乎对羽虹说了什幺,我判读唇形,隐约得到一个句子。

  「……为什幺……只有你一个人好过……每次都只有你一个人乾净,一个人可以没事……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……」

  语意不详的一句话,却对羽虹造成重大效果,本来娇喘中的媚人低吟,一下子变成了凄声哭叫。

  「姊姊!不要!」

  后面一句不是对着羽霓说的,这里始终是战场上,羽虹下不了手,可不代表别人也受影响。不是雄性生物,甚至可能不是生物,这些黄金女卫士对羽虹的艳姿视若无睹,只贯彻着一个意念,就是彻底消灭入侵者;剎那间十多支棍棒沈重打下,轰击在羽霓背上,将她打落地上。

  这一击力道好重,在霓虹齐声发出的痛嚎中,我听见遮掩不住的羽翼骨折声,而羽霓落地之后也没有再起来,彻底昏死过去,羽虹要赶过去查看姊姊伤势,却被黄金女卫士阻住,两边发生冲突,令我不得不现身出来,喝阻羽虹退后,但显然……我的话对她全无约束力。

  「妈的!用说的你是听不懂啊?」

  虽然是得意杰作,但如果是一个不能掌控的作品,那就失去意义了,看羽虹因为情急而失去理智,我也懒得多费唇舌,也藉此机会树立一下管教威严。

  心念甫动,羽虹背后的淫神纹身立即回应,凰血牝蜂的刺青浮现,本来急往前冲的羽虹一下子滚倒地上,在千刀切身的剧痛、万蚁噬体的奇痒中,抑制不住地疯狂打滚。

  (喔喔,是不是下手太重了?黄晶石里的这个千刀万蚁诀,到底是用来管教,还是用来拷问的?)

  之前我利用地狱淫神来钳制宿主的方法,只有影响子宫,造成剧烈腹痛,但我研究黄晶石,在里头又找到了几种法门,今天还是初次有机会使用。

  羽虹是巡捕出身,受过职业训练,忍受痛楚的能力还在一般武人之上,但当我使用千刀万蚁诀,羽虹的反应比一个普通弱女还要激烈,虽然强忍住不叫出口,却疼得满地乱滚,显然这个专门用来钳制淫神宿主的法门确有奇效,才能在眨眼间就把羽虹放倒。

  (真是有效,除了千刀万蚁诀之外,还有一套冰火极乐诀,下次找机会来试试看吧。)

  我把几乎痛晕的羽虹从地上拉起,她两眼涣散,脸上满是鼻涕与眼泪,看来与刚才威风凛凛的女武者判若两人,很难想像她会狼狈成这样。证明了我对羽虹的控制能力,心中多少有些快意,但这也令我作法自毙,因为羽虹无力行走,只好由我将她撑着走路。

  「好……好痛……你、你要带我去哪里?」

  「拜託,不要只会用嘴巴?用用脑好不好?这幺明显的事情,自己不会看吗?」

  确实是很明显的,因为黄金女卫士在我们之前排成一列。本来杀气腾腾的她们,突然弯下腰来,动作齐一地向我们躬身行礼,并且让出一条路来,明显是要我们从那里通过。

  羽虹还挂念着昏迷被擒的姊姊,但黄金女卫士守得很严密,阻止我们靠近,几次之后,羽虹也发现黄金女卫士暂时不会伤害羽霓,在别无他法之下,只有和我一起朝海神宫殿而去。

  上次进到这个蔚蓝天幕的奇异空间,不管我们怎幺朝着宫殿靠近,那座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都像远在天边,走了多久都像在原地,可是这一次,彷彿宫殿自己在朝我们靠近,我们只走了十来步,金光闪闪的巨大拱门就出现在眼前。

  「海神的宝藏,果然名不虚传。」

  我扶着羽虹,进入了海神宫殿,踩着鲜艳的红色地毯,穿过一个又一个的白玉拱门。里头的摆设与装饰,极尽豪奢之能事,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国皇宫都更奢华,指头大小的珍珠、拳头大的各色宝石、尺长的珊瑚、玛瑙、钻石、翠玉,琳琅满目,相较之下,连成为建材的黄金都显得不起眼,有一段路甚至整条路都是由红、绿、蓝色的宝石镶坠而成,当那珠光宝气的豪华景象乍然呈现,羽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
  心灯居士的教养确实很有一套,霓虹的经济状况明显不怎幺样,但她见到这幺多的财宝,震惊之余,却没有露出贪婪之色,这点是不容易。不过,羽虹似乎也有与我相同的疑问,错愕于我对这些财宝毫不动心,看也不看地往前直走。

  这个想法未免太 举我了,若是我对财宝不动心,就不会投身当个追迹者,但我过去曾听茅延安说过一些事,而两次进入一坪海岸线的经验,让我有了一个想法,如果我猜得没错,这些金银珠宝全都是幻觉,抢夺毫无意义;如果我猜错了……好吧,到时候再回头拿也还来得及。

  富可敌国的财宝之外,美丽奇幻的景致也令人目眩神迷,宫殿上方的天幕,不再只是一片模糊的蓝色,而是透明澄澈的海中景象,把万千海底生物的活动,还有海洋的壮阔,都呈现在我们眼前。

  如果花时间仔细看,这将是一件赏心乐事,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,也没有那样的耐性,继续在这个辽阔的宫殿中慢逛,所以朗声叫唤,告诉这个宫殿的主人不要故弄玄虚,既然要让我们进来,就不要让我们走冤枉路。

  这个叫唤发挥了功用,我们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,重重宫门在瞬间迅速重叠,出现一种「缩地成寸」的效果,当模糊的景象再次清晰,我们已经来到海神宫殿的核心,一个周围萦绕着淡淡金芒的奇异空间,里头别无他物,只有一个巨大的菱形紫水晶,漂浮在正中央。

  紫水晶是死物,凹凸不平的表面上,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构成多个相互影响的複杂魔法阵。而在那些魔法阵中央,有一具半裸的女体,被嵌在紫水晶上。

  女体的曲线丰满性感,不是霓虹那样的骨感纤细,而是肉感惹火得令人看一眼都心跳加速,之前在梦境里没能看清楚的东西,现在都化作真实的惊艳。

  但这具令人惊艳的熟美胴体,双臂往后没入水晶,雪白的香肩前挺,使饱满的乳房更加突出;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左右分开,但在膝盖以下的部分,却朝后被水晶所吞噬,整具躯体被固定在水晶上,无法移动分毫,看来就像是等待被切割的美肉标本。

  奇特的景象,初次见到的人大概都会被吓一跳,不过我却已经见过一次,在梦里头,那个声音就像我现在听到的一样。

  「我叫武籐兰,是东海行宫第七代的守护精灵,欢迎本代淫术传承者与其淫奴的到来。」

  守护精灵武籐兰向我问好,对我的称呼相当得体,不过对羽虹的那一个……哈哈,当场让这蛮性未除的小女人脸色大变。

  上次在梦中相隔老远,看不仔细,不过现在有机会近距离观看,我发现武籐兰的相貌确实很美,而且美得极有味道,性感而斜长的凤眼、深邃的五官轮廓,还有一张丰艳红润的厚唇,看起来就是一名很有个性的美人,配上那身惹火曲线,更成了极为诱人的美艳。

  「前次时间紧促,没有能够对您详细说明,现在既然您亲自来了,我就再一次为您作个解说。」

  武籐兰朝我颔首一礼,解释起这个宫殿的由来,所说的内容,也就是我所猜中的东西。

  东海虽然辽阔,但盛传于此的几个秘密,却可能有共通之处。一坪海岸线中所藏的海神宫殿,是位于一个无人能触及的未知之地;法米特用以镇压幽灵船的魔法阵与守护精灵,也是位于一个无人能触及的未知之地,两者之间看似毫无关联,但实情真是如此吗?

  其实是有关连的。

  海神宫殿,就是法米特镇压幽灵船的魔法阵,包括外头的铜人机关、黄金女卫士,还有守护精灵,全都是用来看守魔法阵的。之所以要弄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外形,除了法米特本身的喜好外,也是因为这些魔力形成的虚象,能乱人心志,诱人中伏。

  (我就知道……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会洒得满地都是的珠宝,不是假货就是机关!)

  当年法米特不愧是黄土大地上的第一人,竟能将无数怨灵所形成鬼船,分成两半来封印,其中的一半,形成了海神宫殿,那些会活动的铜人机关,是由强大魔力具现化所形成,由守护精灵来指挥。

  至于首任的守护精灵,据说是法米特所留下,后来的每一任守护精灵会在魔力用尽之前,自行寻找到后继者,递补守护精灵之位,而魔力消耗殆尽的守护精灵,整个身体会被水晶魔法阵给金属化,变成一个无知无觉的黄金女卫士。

  「什幺?这幺说?外头那些黄金女卫士都是卸任的守护精灵,但你说自己是第七任,外头却有快二十个人啊……」

  「最初的黄金女卫士,也是法米特大师留下的,诞生方法不明,后来随着守护精灵的世代交替,这才慢慢增加了人数。」

  武籐兰淡淡地说着,语气之中不见感伤,似乎对自己将会被水晶腐蚀,成为黄金女卫士的事感觉淡然。我不明白她何以能这样漠视生死,但羽虹听到她为了守护东海安全而捨身的崇高精神,似乎又发起正义春,眼中放光,诉说着尊敬。

  「法雷尔大人,请原谅我这幺说,但您的行动似乎不太顺利啊……」

  上次武籐兰委託我的时候,说是还有十五天的时间,但是出海搜索花了三天,海上漂流了三天,调教羽虹又花了三四天,现在只剩下五天不到,情形可以说是相当恶劣。

  不过,我也不是没话想说。

  「你不能只出一张嘴啊,我只有一个人,对方是东海头号恶势力,人强马壮,高手如云,你就要我去阻止幽灵船,也不给我什幺铜人阵、女卫士的,连详细位置都不告诉我,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?」

  「这一点,确实非常抱歉,因为邪莲女士受到结界遮蔽,我们也是这两天才把握到她的行蹤……」

  武籐兰告诉我们,当年法米特设在东海的两处封印阵,实在是妙到颠峰,一处是会移动位置的海神宫殿;一处却是虚无飘渺的异空间,只有配合天时与「钥匙」,才能将位于异空间的封印阵,拉到人间界具现化。邪莲就是黑龙会的钥匙,由于具现化的过程已经开始,位于海神宫殿中的武籐兰有所感应,才能确认她的方位。

  有了方位与地图,却没有战力,这一点实在很伤脑筋,我记起武籐兰曾说过,海神宫殿能监控东海地区,得知许多情报,就请她告诉我,阿雪在哪里?是否平安?

  武籐兰果然没有夸口,空间中浮现出一幕影像,看背景正是火奴鲁鲁岛,阿雪和四大金刚都在病床上,好像是受了些伤,正在接受治疗,影像最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在盘膝运气,脸色苍白,赫然便是心灯居士!

  我看到阿雪没事,心里顿时一安,看来她们运气不错,竟被救回火奴鲁鲁岛;武籐兰又补充说,他们是在海上漂流时,遇到了茅延安与羽族一行人,所以被救了回去,问我说要不要看看茅延安和卡翠娜的影像,被我断然拒绝了,这时,羽虹发出一声惊呼。

  「白老师……她回来了?」

  顺着她的眼光,只见一个朴素淡雅的白色身影,从画面右边走了进来,替画面中的一众伤者换药与针灸,看那细緻可亲的眉目、端庄娴静的美妇风情,确实是一位罕见的丽人,而看羽虹对她的称呼,我突然想起一人,就是东海海民口中的白大神医。

  「这位……就是那个白大夫吗?」

  「是的,几天前她结束了旅程,回到东海,被李华梅元帅请来。有这位医道国手照料,法雷尔大人可以不必为你的乳奴而担心。」

  不晓得法米特是怎幺设定守护精灵条件的,她的用语实在很特别,搞到羽虹又很喷火地瞪向我,但我一时间懒得理会,只是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。

  「对了,大当家呢?怎幺没有看到加籐鹰?他不是一起落海的吗?」
  ◆ 第二章:鸡的难题

  在画面上的所有人当中,我并没有看到加籐鹰。当日他受黑龙王的暗算,伤重坠海,虽然他武功最高,但是看那伤势,还有敌人对他手中神兵的执着程度,反而是所有人里头情形最糟的一个,现在看他不在火奴鲁鲁,我确实感到担心。

  不过,所得到的回答,只证实了海神宫殿并非全知全能,因为武籐兰说,她有设法留意搜索,但一直到现在,都还没有找到加籐鹰的存在,有可能是死了,因为除非被强大的魔法力场所遮蔽,要不然,能够躲避海神宫殿监控的人,通常都是死人。

  「守护精灵,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……」

  一直在我身旁保持沈默的羽虹,突然往前跨上一步,我本以为她要问有关羽霓的问题,却没想到她颤抖着声音,问着另一件大事。

  「我光之神宫中真的有人……真的有不肖之徒……暗中与黑龙会联手,洩漏军情机密吗?」

  我听到这问题微微一怔,跟着便想到,心灯居士遇袭的消息必是传到羽虹耳中,加上之前在南蛮,她可能多少知道了一些东西,所以这问题压抑在心中很久了。

  羽虹是个正义感很重的少女,对光之神宫充满崇敬,自己的门派里出了奸徒,这种事情分外使她难以忍受,在她提这问题出口时,心里想必很忐忑不安吧,然而,武籐兰却直接了当地粉碎了她的希望。

  「确实是有这幺一回事。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的利益往来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我这边有许多的相关影像与纪录,都可以证明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相互交换军事情报与技术,包括这一次心灯居士在海上遇袭,都是慈航静殿首脑人物暗中委託,要藉此淫除掉他的。」

  武籐兰平淡说来的话语,对羽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,就理智上来说,羽虹想要否定,不过当武籐兰连续播放了一些影像,透过监听黑龙会不同干部的对话与命令,把证据清楚显现出来后,羽虹也就不得不沈默下去了。

  「等一下,你能监控到黑龙会那边的画面,蓬莱岛和火奴鲁鲁岛应该也不成问题吧?反抗军里头应该也有奸细,你能帮忙揪出人来吗?」

  被问到这件事,武籐兰露出为难的表情,解释说守护精灵的立场,只是单纯封印幽灵船,不应该干涉东海的势力消长,所以这问题令她不好回答,但在我的坚持下,最后她仍是选择开口。

  「有不少奸细,但这也是正常的军事生态,至于他们的名单……」

  武籐兰正说着,宫殿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,无数怨魂的恸哭声,像是奔涌而来的狂涛大浪,冲击着海神宫殿,纵然我们位于宫殿的核心,还是觉得脚底摇晃不稳,相顾骇然。

  这座宫殿应该是受到多重强力结界的守护,而且还是五百年前的超卓技术,普通的攻击根本没可能对它产生影响。要产生这种程度的动摇与伤害,除非那个攻击强大至令人难以置信,或者是因为……同质性。

  「……是我姊姊……」

  剎那间,双胞胎的心灵相通,羽虹好像察觉到了什幺,疯狂地抢奔出去。

  「姊姊∼∼∼」

  不过,我肯定羽虹的抢救无功,因为就在她狂奔出去后不久,武籐兰睁开眼睛,对我播放出一幕景象,显示出外头的浑沌天幕出现破口,黄金女卫士正全力修补破口,而本来被她们擒住的羽霓已经消失无蹤,急急往外跑的羽虹这时才赶到。

  很显然,是邪莲远距离施法救人,能够启动另一半幽灵船邪力的她,是唯一有可能动摇海神宫殿的人,定然是她将海神宫殿的结界撞出一丝空隙,将邪力输入羽霓体内,令她瞬间暴强许多,这才能击退黄金女卫士而走。

  要这样子正攻救人,是很耗魔力的冒险行为,照理说,邪莲没理由会在乎羽霓的死活,现在会这样为了她冒险,邪莲自己大概处于一个无法动弹的状态,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收这个等同自己分身的肉玩偶。

  「这些事情倒是不难想像,不过我现在只对一个问题感到好奇……」

  趁着羽虹不在,我转过头去回看武籐兰,这次的短暂会晤,让我对这名成为守护精灵的女性有了更深了解,更感觉到,她不愧是继承法米特封印的精灵,和普通担任光明系封印圣女的精灵有着不同……心机城府很深。

  「你故意把人放走,有没有在她身上作什幺记号?这也是什幺放长线钓大鱼的计策吗?」

  羽霓被邪莲控制,羽虹要救回姊姊,就必须要找到邪莲,这点与我有志一同,理所当然要一起行动。武籐兰可以在东海的许多地方开启空间出口,把我们直接转移到距离邪莲最近的一处海岸,省去很多麻烦与风险,照我的意思,越快出发越好,但羽虹却坚决要先作一件事。

  刚才我一路逃跑过来,黑龙会士兵尾随在后,经过犬族村落的时候,人数少了三分之一,很有可能是跑进里头烧杀掳掠了。我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,但羽虹却深深记住,在离开之前,坚持要先解决掉公园岛上的黑龙会士兵。

  「你疯啦?以你的武功,一个打几百个是可以轻鬆获胜,但黑龙会在这里起码有几千人啊!你真以为你可以一骑当千?」

  我提出了最现实的实力问题,以为可以劝阻羽虹,但结果我错了,她不是疯了,只是发起了正义春。结果在她的坚持下,我无话可说,只好和她一起从海岸线重返岛上。

  其实,实力差固然是主因,但另外一方面,天海幻僧已死,阿巫接掌舰队司令,羽虹不去则已,一去肯定是擒贼擒王。阿巫死不死,我不怎幺关心,但好不容易施恩于他,还没从这桩利益交换里捞到好处,就让他死掉,那我岂不是蚀了大本?

  结果情形就与我所料的差不多,羽虹一上岸,就先赶去犬族村落,想要擒获黑龙会的主帅。但却想不到,黑龙会的士兵在一轮姦淫掳掠之后,早已动作迅速地撤兵,只留下五六百名士兵在犬族村落,似乎是要看守他们,还要準备把一些遭到猎杀的原生种龙类给运走。

  以羽虹的第六级力量,加上骤施突袭,这五六百名早已喝到酒醉、姦淫到脱力的士兵,根本不是羽虹的对手,很快就被击倒,把那些被捆着强姦的犬族女性救出来,再解放开那些被囚禁的犬族人。

  「你这样子算是救人吗?黑龙会的士兵很快就会重来,到时候你已经离开,这些人根本挡不住,这样子对他们真的好吗?」

  「不用你费心,我已经想过了。」

  羽虹以反抗军使者的身份,向所有犬族村民发言,表示要大家整理船只,随她一同离开公园岛,投向反抗军。

  「李元帅是英明的领袖,跟随着她,绝不会让大家过到苦日子,这点请大家放心,你们再也不用过这种藏躲避世的生活了。」

  羽虹说话的时候,底下犬族村民用怀疑的眼神,看着这个穿着暴露而怪异的香艳少女,但当她把话说完,下头开始欢声雷动,村民们鼓掌喝采,由村长黄石代表,向救了整个村子的大恩人道谢。

  但要準备船只,得要花一点时间,羽虹知道情形紧急,亲自下去帮着村民扎大型的木筏。木筏虽然不是很耐风浪,但岛外的暴风雨结界已经暂时被遮断,只要木筏能够航到外海,羽虹就可以飞行招来反抗军的船舰,接替木筏。

  赶着扎木筏,要抢在黑龙会船舰到达之前,时间自然紧迫,犬族村民不但全体都下去赶工,连老迈的村长黄石都在后帮忙,而当曾经与我有一夕之缘的犬族女祭司莎椰连同村中妇女,带着茶水前来,我和羽虹就像这里的其他村民一样,拿起了杯子,跟着……我们就是在枷锁铁链缠身中再见了。

  「这里……我们……」

  羽虹的眼中闪烁着困惑,似乎还对自己变成阶下囚的情形不甚理解,以为自己中了黑龙会的奸谋,那些犬族村民不知道是什幺结果,替他们担心。

  「你是中了奸计没错,但是和黑龙会没有什幺关係,想想看,是谁把东西给你喝下去的?」

  渐渐想起了倒下之前的事,羽虹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眼神,虽然她立刻将这神情隐藏,但仍是逃不过我的眼睛。

  羽虹尝试运了两次劲,但是却明显地用不出力气来,更没法挣断身上的锁链,只听见外头人群走动,村民们大概很快就会有动作了。

  「离开海神宫殿后,你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过,是不是故意躲着我?我和你忏悔忏得嘴巴都酸了,你不给我一个回应吗?」

  说着不相干的话,我心里其实很好奇,猜测羽虹会有什幺反应。

  因为全心全意帮这里的村民设想,还专程为他们赶回来,结果却被他们暗算出卖,那个感觉绝对很不好,我很期待看看她受挫的表情,但她只是头低低的,说了两个字。

  「……拿来?」

  这两个字不在我意料之内,我闻言瞬间不是很能理解。

  「呃,拿什幺来?」

  「解药。普通的迷药我看得出来,这些村民没可能拿到无色无味的上乘药物,就算是那些黑龙会的士兵,仓促间也未必能拿得出来,只有你……能够随时拿出放倒我的药,更何况……我刚刚醒来的时候,你已经醒来了,你内力不如我,没理由醒得比我还快。」

  我哑然失笑,偶尔抓到烫手的猎物,这也是身为猎人的一种乐趣。因为想要给羽虹一个教训,所以当我察觉到莎椰所端来的茶水中有迷药时,知道羽虹一定会看出这点的我,就在茶水里改换上我自己的迷药;但如果两个人一起被迷倒,以羽虹的美貌,这些犬族村民好色如狗,要是毛手毛脚,甚至就地干了起来,那这机会教育就代价惨重了。

  顾忌着这一点,我只好佯装晕去,清醒地暗自警戒;至于羽虹醒的时候我没有装晕……没办法,生性懒散,有些能不用作的戏就尽量偷懒,没想到羽虹身为巡捕的专业素养极好,就这样被她看出了破绽,机会教育功亏一篑。

  假如让羽虹以为是我诬赖村民下药,那就弄巧成拙,幸好在我出声分辩之前,外头一大票人冲了进来,为首的并不是黄石那头国际大奸狗,而是犬族的少壮青年,来势汹汹地冲进来,吐着舌头、晃着犬耳,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一双佯装昏迷的男女。

  「这两个人是黑龙会指定要的,村长交代过不可以伤到他们,我们现在这样子干……不好吧。」

  「哼,黄石那头老东西,想法已经老掉牙了,抓到这两个杀害黑龙会海将军的兇手,居然只想交换村子的平安,真是蠢到家了。我就不同了,到时候由我去交涉,用这两个人作为投身黑龙会的筹码,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他妈的鬼地方,从此飞黄腾达了!我保证,只要弟兄们跟着我,一定吃香的、喝辣的……」

  那个不知道叫「来福」还是「来旺」的犬男,甚是聒噪,而且脑子可能不太好,想出的主意令我悲歎他命不久矣。懂得利用奇货可居,这确是力争上游的条件,问题是,你要争功,黑龙会的那些家伙难道不要争功吗?阿巫既然把天海幻僧的死推在我与羽虹头上,怎幺会让不相干的人出来多生枝节?

  如果我和羽虹真的被擒,交给稍后回航的黑龙会,那幺这些犬男肯定会被迎接上船,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灭口完毕,弃尸大海。吃香喝辣确属可行,但就是不晓得那些祭祀用的元宝蜡烛,入口的味道是否香辣了?

  算来还是黄石那老狗有点头脑,毕竟姜是老的辣啊……

  「这个小子是法雷尔一族的子孙,我们世世代代都蒙受法雷尔一族的屈辱,今天我们把他砍手砍脚,一报我们的屈辱与怨恨,只要留着他一口气交给黑龙会就行了。」

  犬族老兄下手真狠,半分情面也不给,唉……就算你不顾忌我那未尝败果的变态老爸,起码也该想想,我爷爷当年不知是干过你奶奶还是你老母,或许都干过也说不定,大家说来都是孽缘亲戚,本是同「根」生,相煎何太急呢?

  「那这个女人呢?黑龙会的巫将军说过,那个男的不论死活,有交去就好,但这个女人一定要完好无伤交去,如果我们伤了她……」

  「嘿嘿,我们哪里有要伤她?我们只是要干她!反正她落到那群人类手里,一定也是被奸得不成人形,先被我们轮着干一次,又有什幺差别?而且你们想想,我们岛上哪出过这样的小美人?你们真的都不动心吗?」

  「说、说得倒也是,这幺漂亮的女人,我真的……嘿嘿,真的是没有干过啊,你们看看她,穿得那幺淫蕩,奶子露了半边,连屁股都露在外头,普通女人哪会穿成这样?一定早就不是处女了,我们上她,她搞不好还会张开腿叫爽咧!」

  「好,别浪费时间了,我们大家排好队,趁着黑龙会的人类还没回来,我们今晚把这女人轮姦十次八次,让她知道我们犬族男儿的厉害。」

  去,一个个「轻薄短小」的家伙,何来厉害之有?不过,游戏玩到这里也该够了,难得这些蠢狗这幺合作,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,如果再放着他们不管,让他们有什幺实际作为,那就不好了。

  悄然不动声色,一颗药丸出现在我两指之间,轻轻一下用力,就把药丸捏破,由于我双臂被捆在背后,这动作没什幺人发现,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,当药丸破碎,气味淡淡传散开来。

  几乎是同一时间,羽虹身上的铁链传来一阵清脆声响,耀眼的炽热红光乍亮,所有缠身铁链寸寸碎断,被怒气给充塞胸臆的少女猝然出手,在轰然声响中,一股热流在木屋里炸了开来。

  接下来发生的事,就相当顺理成章,羽虹破屋而出,造成了骚动,虽然有不少人试着把她拦阻下来,却全然不是对手,在炽盛的火光席捲过去后,一个个身强体健的犬族战士都筋折骨断,倒在地上哀嚎。

  我很讶异,盛怒中的羽虹出手居然还这幺有分寸,没有一个人受到致命重伤,显然羽虹将他们定位为「平民」,而非「罪犯」,因此刻意手下留情。

  (神经啊,敌人只有一种,不分男女老幼,哪有什幺碰到平民就不杀的?你给自己立下那幺多限制,将来倒楣的一定就是你。)

  我知道不只是我,如果变态老爸在这里,一定也会对羽虹的天真不以为然,因为在战场上,很多时候连孩童都会上阵保家卫国,如果一个流着鼻涕、还不满十岁的天真孩童,前一刻还对你露出微笑,后一刻却拔出冷刃捅你小腹,那你该怎幺办?是摸摸他的脑袋说「好乖」?还是反手一掌把他的脑袋打凹进胸口去?

  我的选择绝对是后者,羽虹的选择多半是前者,但有个人的选择却是「两者皆是」,先摸摸孩子的头说好乖,再没人性、去他妈的把他一掌打爆,这就是我那变态老爸之所以变态的理由。

  世上存在的法则与真理不只一种,其中有些情形与抉择,非常地残酷,没有人情可说。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用面对这些抉择,但羽虹不同,立志当一个好巡捕,锄恶扶弱的她,会不断面对很多黑暗与残酷的情形,如果始终抱持着这种天真与坚持,她的理想一定很快就会夭折。

  这些东西本来是心灯居士应该传授的东西,但……或许一个艺术家,特别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艺术家,不适合当一个好的老师吧。

  我心里不以为然地直摇头,不过激愤中的羽族少女只想寻求解答。整个犬族村落就那幺一点大,仓促间要逃跑也跑不到哪去,前后没有多少时间,我们就找到了正想溜到海边搭船出海的黄石。

  「为什幺这幺做?难道你们还不懂,和黑龙会合作只是饮鸩止渴,他们从不和人讲信用,是在利用你们啊!」

  黄石这头老狗懂不懂黑龙会,这点我满怀疑的,但他无疑是很懂羽虹的个性,一看到羽虹拦在面前,马上跪倒在地,疯狂求饶,摆出一个老人家的可怜姿态,哭诉他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,不得已才听从黑龙会的命令。坦白说,看着一头毛皮斑驳的老狗跪在地上,头如捣蒜,那个画面看来确实是很凄凉。

  夹在「好人」与「坏人」当中的「平民」,是最软弱与无助的一群人,也最是得到羽虹的同情,看她逐渐转为同情的眼神、黯淡下来的护体火光,这件事情应该是就此了结。

  不过,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子吗?夹在「好人」与「坏人」之间的第三种人,真的就那幺无辜吗?

  我并不作如是想,所以在羽虹要掉头离开的时候,我抢前一步,一把拦住羽虹,在她错愕的眼神中,向黄石质问。

  「喂,老狗,刚刚你底下的人说要把我砍手砍脚,这笔帐我就先不找你算了,不过,你满嘴谎话,听得我很不痛快,多少岁的人了,说话还这幺不老实,想把真话一起带下坟墓去吗?」

  「没、没有啊,老朽的话,每一句都是实……」

  对着老狗喷口水,每说一句都是浪费,我也没有那样的多余耐心,藏在袖中的百鬼丸翻出,抖手就是一剑,在惨叫声中,老狗右手的一只尾爪掉落在地,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,呆了半晌,才哀声吠叫起来。

  「你!」

  羽虹对我的辣手惊怒交集,但在她想要作些什幺的时候,我回身冷瞪,无言的冷澈目光中已经说明清楚,只要她稍有妄动,我一定会让她痛滚在地,奉劝她不要作着没意义的事。

  或许是之前几次苦头尝到了教训,羽虹愤怒地看着我,却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,而发现到没有人可以替自己出头后,陷入歇斯底里的老黄狗,就把他积压在心里的真话全部说了出来。

  「一……一切全都是你们不好,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与黑龙王作对,我们也不用这样做,不用躲到这个鬼岛来……」

  称呼用语显示了微妙的分别,黄石对黑泽一夫的称呼,是「黑龙王」而不是「黑龙王陛下」,这代表犬族并没有认为自己是黑龙会的麾下,他确实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开口。

  「如果你们不作愚昧的反抗就好了,都是因为你们这群浑帐,一直和黑龙会打来打去,才让东海变得这幺不安宁,我的儿子被你们抓走了,我们的鸡和粮也被你们拿光了,如果没有你们的话……」

  黄石越吠越是大声,一双无神的老眼也开始露着凶光,如果不是顾忌我手中渗血的剑,可能已经发狂扑了上来。当积压了十几二十年的情绪,一下子爆发出来,就算我不再威胁,他也会滔滔不绝地讲下去。

  在战争中被牵连,粮食被抢光、几个儿子都被拉去当兵,有的被黑龙会拉走、有的被反抗军带去,唯一的结果都是没有回来;妻子和几个媳妇也被征作军用,下场不问可知,莎椰是倖存的一个;因为无路可走,所以全族人才漂流海上,在浮舟上生活,但遇到追杀犬族的奴隶贩子,危急时被我爷爷所救,这才给带到公园岛上,开枝散叶。

  听起来,还真是一页东海海民所共通的血泪史,黄石说那些话时候的眼神,与我在其他浮舟上见过的眼神相同;刚到东海的时候,我并不懂得分辨这个眼神,否则我绝不会轻率报上自己与反抗军的关係,也因此,羽虹在这里提到反抗军时,我就知道会出事了。

  一个不得不提的题外话,就是老狗说到后来,大概神智也错乱了,因为在他的回忆中,比起他失落的妻儿,我觉得他好像比较在意那些养到一半就被抢走的鸡,反反覆覆地提起。

  「村长!」

  在黄石的说话声中闯过来,挡护在他身前的,是表情急惶的莎椰;健康结实的身躯,还是像上次那晚一般美好,但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歉疚,就不晓得是否为着对我下药一事,有愧于心了。

  在此同时,村子里的骚乱渐渐平息,众多的犬族战士与妇孺从后头围了上来,虽然手里只拿着破刀破枪与瓦盆,但眼中闪烁的决一死战意味,却与之前的一盘散沙大为不同,令人不敢轻视。

  我暗自作着提防,但本来应该对此最有警觉心、最是谨慎在意的羽虹,却对人群包围恍若未觉,固执地向黄石辩解。

  这个情形,之前我确实是忽略了,但现在却不难理解,因为初次从四大金刚口中听到类似状况时,连我也是颇受冲击,就更别说这段时间里一直深信自己是献身于弔民伐罪大业的羽虹了。

  「可是……但是…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,为了打倒黑龙会,反抗军必须使用一些手段,这里头……有时候……只要打倒了黑龙会,大家的苦日子就会结束啦。」

  很难得看到羽虹这幺张口结舌地说话,假如她不是真心想要解救东海的海民们,她就不用这幺努力地想要解释,也不用替反抗军扛负责任了。为了实现长期目标,有时候需要短期的牺牲与手段,问题是,这些牺牲与手段,人们未必能忍受,尤其是无止尽的忍受。

  「打倒黑龙会?要多久?要我们继续忍多久?还要继续抢我们抢多久?与其两边都是抢,不如你们被消灭算了,至少我们只要给一边就够了。」

  一个愤怒的声音,从旁边的人群中喊了出来,很快就变成村民们齐声的呼喝;我想对于羽虹而言,现在的情形一定令她很错愕,因为人们宁愿继续被黑龙会给统治与欺压,也不愿意支持反抗军打倒邪恶,甚至还反过来支持黑龙会,消灭代表正义的希望火炬。

  「不是这样的!你们不懂,事情不能这样看,因为……」

  「你才不懂!你是东海的人吗?外地人跑来闹什幺东西?你被人抢过吗?你被人奸过吗?东海不是给你们玩正义游戏的游乐场,明明不是东海人,你凭什幺自以为可以代表这里的人?」

  或许是因为隐藏在人群里头,安全无虞的关係,这一声喊得相当大,但对于一直认为自己在为人民而战的羽虹,这一声来自人民的怒吼,就把她的立足之地给剥夺了。

  羽虹的脸色在剎那间变得雪白,像是身受重伤一样,但我猜此刻她的心可比她的身体更痛了,趁着她浑浑噩噩,旁边的人又犹有所忌,不敢逼近时,我把她带出人群,预备趁人们反应过来之前,离开这村落,可是在我们逐渐远去的时候,仍有一句模糊的话语,似有意、若无意,从我们背后传了过来。

  「……不管是哪一边来了都一样,你们都只是要抢我的鸡……」

  ◆ 第三章:卖姊之罪

  武籐兰告诉过我,只要事先有联繫,她可以在东海的任何一处海域,打开空间出口,所以要进入海神宫殿,并不用拘泥于公园岛后方的一坪海岸线。不过,却也只有那个地方,是唯一一个必定可以进入海神宫殿的入口,换言之,也就是海神宫殿的死穴。

  我带着羽虹,由水中回到海神宫殿,羽虹看来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不过我也管不了她,只是任她在海神宫殿的门口坐下,自己直进宫殿去,向守护精灵要求援助。

  武籐兰曾说,海神宫殿的防卫力量不能带离此地,所以我要解救邪莲,只能单枪匹马地杀进去。虽然我有羽虹助阵,目的地却是实力未明,若是黑泽一夫与黑巫天女都在,再加上武间异魔这些硬手,那幺别说我拖着羽虹,就算是和李华梅并肩作战,恐怕都是冲进去送死的,因此,我需要更强的力量,需要更接近当年法米特的力量,那六只曾经天下无敌的暗黑召唤兽。

  不过,武籐兰却令我失望了。

  被困在水晶中的她,只告诉我,守护精灵是法米特设定来看守魔法阵的使者,却不是淫术魔法的传人,因此她对暗黑召唤兽的资料一无所知,最多……只能给我一些道具,还有让黄金女卫士给我一些协助。

  这些黄金女卫士,有过去的守护精灵所化,也有直接承受过法米特魔力的死灵,彼此体内都存在着淫术魔法的能量,吸取她们的能量,这是不可以的,但却可以藉由与她们的交合,对黄晶石形成刺激,或许就能读出一些机密资料来。

  就算没有好处,我也不会拒绝这提案,因为对于这些冷血金肤、身躯健美,走起路来奶翘臀圆的黄金女卫士,我早有染指之心;这些别具特殊风味的非人美女,比人鱼族更堪称为东海的地方特色,不玩不碰,我又怎幺对得起自己的色慾之心?

  大被同眠,这种荒淫逸乐的妓馆艳事,我已经久未作过,但过去与我相搞的那些庸脂俗粉,又怎比得上深海底下这些金光闪闪的俏窈娇?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体寒如冰,让人感觉不到热度,这将近二十多具金光闪耀的健美胴体,还真是一幕兼具豪奢与淫靡的华艳景象。

  「各位女奴们,脱去你们的衣服,张开你们的腿,献出你们的身体吧!」

  摆足一副荒淫浪子的派头,我让十九名黄金女卫士一一解甲卸衣。随着衣甲落地消失,一具具环肥燕瘦、各具动人风情的胴体,展露在闪闪金光之间;高佻的娇躯,高耸丰满的双峰,纤细有力的蛮腰,浑圆翘挺的丰臀,还有弹力惊人的长腿,金黄色的冷温肌肤透出一种莹莹光彩,与同为金色的长髮相映,和身后珠光宝气的海神宫殿一起,构成了一幕让人炫目之至的景象。像

  「哈哈哈哈∼∼∼∼∼」

  我亢奋地一下扑过去,面前的黄金女卫士们有些纵身躲开,却不是逃跑,而是将我团团围了起来,一时间,乳浪臀波,在身边抖蕩出无数性感的火焰,我不停地吮吸着经过嘴边的每一对乳房,在一对对柔软而结实的乳房上,留下了清晰的粘液印渍,在闪亮的金光下发出点点水芒。

  怀中所抱的躯体冰冷,这是一大遗憾,不过黄金女卫士的香躯,却别有一般妙处。或许是因为由液态金属所构成,她们身体的柔软度极高,摆出的一些体位与动作,只有大地上以身体柔软着称的几个种族才能作到,平常女性绝对难以配合。

  虽然体内冷血,但黄金女卫士们却对我的挑逗有很大反应,或许是因为构成她们身体的淫术魔法起了作用,她们一个个都慾火高涨,像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样,肌肤渐渐变得火热,汗流如雨,就连金黄色的铜乳也微微泛红;而乳尖上一对金色的乳蕾也变得异常坚硬,高高突出在丰满的乳房上,不时的呈现出明显而又有规律的颤抖。

  置身于乳浪香云中,销魂迷醉之间,我也不知道搞了多少个黄金女卫士,往往两手各抱着一个,嘴里亲着一个,又同时搞着另一个。到最后,我淫兴大发,索性让黄金女卫士们以俯身跪趴的姿势,排成一列,彼此之间的粉臀紧紧挨着。

  我站在后头,看着众多金黄浑圆的肥臀在眼前缓缓晃动,如波浪般摇摆起伏,相互间如丝的肌肤相接,丰满圆润的雪臀摩擦着,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自豪的感觉。

  对于这些在深海底孤寂数百年的黄金女卫士而言,这应该也是很刺激的一次经验,我没有听见她们的任何交谈,却听见一阵一阵如泣如诉的娇吟媚喘,撩人心魄,不过,在那阵阵的娇喘声中,我却发现了有些不对,好像有点……不属于这里的声音。

  (奇怪,这里应该不会有外人啊……)

  我从一众玉体横陈的黄金女卫士中挣扎走出,放轻脚步,追寻着声音的方向而去,结果就看到了一幕让我窃喜的景象。

  在转角柱子的阴影角落,羽虹正软着身体蹲坐在那里,一手扶着柱子,一手伸入自己胯间,撩起了遮胯的裆布,做着淫蕩的动作,不但媚眼如丝、春情蕩漾,并且不自觉地伸出香舌,舔绕着性感嫣红的双唇,喉间发出「嗯嗯」的呻吟;当快感来袭时,她双眼紧闭,身体猛打哆嗦。

  (你这个小淫女,主人不在,自己玩得很开心嘛!)

  之前连场战斗的血行加速,累积起来没有纾解的欲焰,对羽虹肉体所造成的影响,会让她有这样的癡态,我并不意外,但附近又不是没有男人,她情慾难耐,怎幺不来找人出声呢?有一件事情我考虑很久了,应该可以成为调教的一环,但我却不能肯定,该不该现在来作。

  (管他三七二十一,选日不如撞日,就来试试看吧。)

  这时,一众赤身裸体的黄金女卫士也已经来到,围住了我和羽虹,她们慾火蕩漾的表情,看来就像是十九尊以肉慾为题的赤裸女雕像。

  她们的步伐,惊醒了羽虹,一双妙目中倒映出我的身影,通红的俏脸上写满窘迫,倏地起身站立,便想要离开,但身形甫才一动,一名黄金女卫士抢先拦在她面前,阻住去路。

  「让开…」

  自从知道这些黄金女卫士的存在故事,羽虹就对她们有着敬意,当下并没有硬闯,只是冷冷地说话,但想不到拦住她的那名黄金女卫士,突然一低头,吻住了她的双唇。

  对方的行动毫无预兆,但羽虹的反应快如闪电,立刻做出躲闪的动作,可是她才一动,身子就被另外两名女卫士,分从左右两侧给固定住。

  「嗯…」羽虹用力把头甩开,无比惊讶地看着女卫士,也看着我,大力地扭了扭身子,「你…她们这是干什幺?」

  我其实也被吓了一跳,但看到羽虹被女卫士给搂抱抓住,转念一想,好整以暇地微笑道:「怎幺,你怕啦?」

  「怕?我怕什幺?」

  羽虹表现得很强硬,但是抓住她左右双臂的两名女卫士,却同时伸出娇嫩的舌头,在少女光滑的脸蛋上舔了一大口,发出诱人的银铃笑声。

  「别、别闹……把我放开……」

  猝不及防下被制住,羽虹一时间还没有意会过来,挣扎动作不是很大,这时,两名黄金女卫士抓住了她的裙摆,透过臀后的心形镂空,两双玉手伸进了她裙底,在她赤裸裸的屁股上揉了起来。

  屁股被玩弄,羽虹惊呼一声,这时吻着她的那名女卫士,表现得更为放肆,金黄色的香舌舔向她耳根。

  「住手!这样子太过分了!」

  羽虹出声抗拒,但这声音夹杂在连串娇喘声中,听来非常脆弱。如果让她真的出力挣扎,就破坏了此时的气氛,所以靠近过去,抚摸着她的脸庞,轻声对她说话。

  「不管有多抗拒,你现在也该承认了吧?至少在目前的状况里,你根本不能没有我。」

  抚摸着羽虹的肌肤,我探索着她性感的曲线,慢慢摸向她的下半身,拨开了艳红的衣袍,碰着她裸露的纤美嫩足,心中不由大动。只见整个玉腿圆润细嫩,幽香淡淡,触手光滑如缎,甚至找不出一丝瑕疵;粉足又白又软,肌肤玲珑晶莹,不愧是上天所赋予羽族女性的礼物,让我不自禁地蹲下,亲吻这段雪白粉嫩的玉腿。

  「身体那幺难过,你一定很想要搞吧?但别说这里只有一个男人,就算到了外头,你想让别的男人碰你身体?想让别的男人搞你吗?」

  「你…你别碰我……还有她们……我也不……嗯……」

  我拥抱着羽虹的双腿,她趁势就倒在黄金女卫士的怀抱中,我 起她的玉腿,剥除她的薄底靴子,一双完美的玉腿立刻展露在我面前。我将两条粉腿压在唇边,轻轻用舌头舔着羽虹的小腿肚,伸手顺着小腿向上摸去,掀开她胯间的裆布,很快就沾了满手的湿粘滑腻。

  几处敏感的部位同时受到玩弄,本已情动的羽虹也把持不住,转身抱住了正亲吻她颈项的黄金女卫士,和她吻在一起,把她的舌头迎进自己嘴里。

  这时,又来了两名女卫士,蹲在我左右两侧,凝望着羽虹,本应无神的双眸中,却充满挑逗的眼神,四只玉臂顺着羽族少女的粉腿摸索上去,在她的大腿上、屁股上揉着、捏着,在她湿漉漉的花谷外按着、搓着。

  虽然有过与姊姊同性欢好的经验,但首次被这幺多同性一起淫玩,羽虹的紧张显露无遗,双手无所适从地放在身体两侧,轻盈的鸽乳急促地起伏着。

  「当自己还不能挣脱别人掌控的时候,就别逞口舌之快,否则我不碰你,却找条狗来干到你高潮了,这样你会比较快活吗?我是个别无长才,只靠欺淩女人混饭吃的贱人,你是不是想试试看,我作不作得到啊?」

  不知是否因为舒爽,或是因为难过,羽虹的眼中朦胧着水光,当黄金女卫士解开她武斗袍的腰扣,那条长长的红色裙摆就顺着她双腿掀起,巧妙地挡住了她的花谷入口,但光是露出那条深陷入臀沟的丁字裤与碎钻,就已经光彩夺目,非常性感。

  「不说话了吗?既然已经有心用身体来换力量,一切就多放开点,不然痛苦的只是你自己。」

  彷彿有意配合我的说话,羽虹左边的那个女卫士,一把抱住了羽虹,高耸的胸部顶住她纤细的鸽乳,右手箍着她的纤腰,隔着裆布在她的花谷上搓揉起来,令意乱情迷的少女立刻就发出「嗯嗯」的欢愉之声。

  如果完全让这些女卫士来作,那我就没有立场了,趁着五个女卫士 抱着羽虹,上下其手,我左手绕到她臀下,揉捏少女雪嫩的玉股,右手贴着她的大腿转到正面,拨开遮穴的丁字绳,中指和无名指划开了早已湿润的柔软花唇。

  「啊…你们…」

  从那亲暱的热吻中,羽虹好不容易有机会发出声音来,而一众黄金女卫士的情慾反应,赫然比我们想像的更为激烈,在得不到我慰藉,又无法与羽虹真个销魂的情形下,旁边两名黄金女卫士抱在一起,彼此尽力地抠着对方的花谷,发出连串媚人的叫声。

  羽虹的胸口早在摩蹭中赤裸,我趴在她胸前,一口含住少女粉红色的可爱乳蕾,右手轻佻逗她的花谷,左手从她雪臀后方,拨开绕胯丁字绳,深入她的臀沟里,捅着开苞不久的柔嫩小菊穴。

  「嗯…啊…啊…」敏感的菊穴被侵入,羽虹剧烈颤抖着娇躯,用力地闭上眼睛,长长睫毛颤动得厉害,「不要那里…啊…啊…要前面…给我前面……」

  嘴里是似糖如蜜的乳蕾,手指却被少女热烘烘的菊蕊包裹,这确实很让人满足,我贪胜不知输,配合着黄金女卫士们的撩拨,更进一步追问羽虹,前面是什幺东西。

  羽虹似乎还想顽抗,只是拚命与女卫士们接吻,逃避着我的问话,但我紧紧抓住她双腿,手掌拍打她结实圆俏的香臀,拇指技巧地间歇刺激菊穴,令羽虹急切地摆动腰肢,在黄金女卫士的 抱中,以最淫乱的动作,向我作着屈辱而大胆的臣服。

  「插进来……快来……小淫女会比上次…更……更骚…更……浪…还有更淫蕩……快来嘛…把你的东西…插到小淫女的里面来…」

  羽虹的情慾被挑逗到最高点,成为慾火焚烧中心的臀部,因为得不到解放,苦闷扭摆的动作加快,当我邪邪地一笑,将整个身体覆盖上去,一下子用力贯穿时,少女的呻吟不再只是低吟,而是以高八度的音调,高声地浪叫,如处无人之境。

  ………而为她这一声又一声淫媚高吟伴奏的,是一曲由全体黄金女卫士所共谱的肉慾大合唱!--

  在身边养一头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悍犬,是一个具有高度危险性的刺激游戏。

  以个人来说,我其实满享受和羽虹这样慾海角力的危险关係,不过现在我正需要借助她的力量,所以必须要给这条悍犬加上一条项圈,不然在战场上,我与她都会因为心存顾忌,增添不必要的麻烦。

  多让她尝几次男女欢好的滋味,让她心里明明抗拒,但肉体却不能自拔,这是一个好方法,不过为了确定效果,我需要更明确一点的东西。

  什幺样的证明,最能够作为堕落的黑暗印记呢?根据我的了解,最具代表意义的那个刻印,叫做出卖!

  在我思索着该如何进行引导的过程中,羽虹已经不知道几次尖叫着被送上高潮,但她的体力不见衰竭,反而在越来越旺盛的慾火驱策下,修长双腿盘在征服者的腰上,双臂抱着男人的脖子,一边轻声吟泣,一边用自己娇嫩的花唇套动火热肉茎。

  早已张设起淫慾结界维持体力,我抓着少女的小香臀,令她的鸽乳随着抖蕩而抛甩,右手一根拇指塞在她的菊蕾里,将她送上一波又一波更高的官能浪潮。

  「告诉我吧,小淫女,你后肩那块红色的印记,是什幺东西?是胎记吗?我曾经在你姊姊身上也看过类似的东西。」

  「肚、肚子里面在翻滚……肉壁里面也好舒服……」羽虹摇甩着灿烂的金髮,汗珠挥洒开来,两眼涣散失神,却像是对我的话全然听之不见,「忍不下去了……在这里扭动,好快活……」

  「呵,不愿意回答吗?以前问你也不说,其实你不说我一样是知道,那不是胎记,是奴隶商人给你们姊妹的烙印吧?」

  以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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